明治十八年一-月,余以避寒游浴热海,时有朝鲜京城之变,政府将对清廷有所诘责。朝野汹汹,人皆注目使任之谁属,并论辩之何如。金为之占其使命之任,得师之坎。 爻辞曰:“六五:田有禽,利执言,无咎。长子帅师,弟子舆尸,贞凶。” 断曰:“田有禽”者,谓禽来害我禾稼;所谓“长子帅师”者,或者长州男子任其选乎?一曰“长子”,…-曰“弟子”,皆使任之人也。当今庙堂中,称老练政事家者,莫如伊藤伯,伯者长州之男子也,“长子”之占,其在此人乎?今回之谈,依“帅师”之言考之,其实际原期平和,然亦不可不预整备,非我有和战两备,意到底难讲平和。此议实一大关系,若让却一步,其破裂也必矣,能弥缝之,使两国不陷于厄难,唯在遣使得其人而已。伊藤伯而当此大任,缓急得官,必能平和于樽俎之间,毋复疑虑,故曰“以中行也”。“中行”者,《易》之所尚,谓能守中正,得其宜也,即赞美之言。若以他人任之,恐有“使不当”之虞。一“使”字,是民命之生死,国家之安危所系,由其当否,而吉凶成败,实有霄壤之别。今得此卦如此,知《易》之垂诚深矣。现却未可详说,推察爻辞,可知其吉凶也。 未几伊藤伯果膺遣清大使之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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