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治十五年七月,朝鲜变起,花房公使以下,脱归长崎,同年八月,朝廷发陆海军,命花房公使重至朝鲜,使之问罪。余筮之,得恒之大壮。 爻辞曰:“初六:没恒,贞凶,无攸利。”断曰:观初六爻辞,知朝鲜之渐进开化也。今番朝鲜虽失礼于我,若政府乘一朝之怒,忘恒久之道,责之过深,则是爻辞所云“浚恒,贞凶,无做利”,正当为政府虑矣。问政府今用问罪之举,不在深求,而在和解,则其事可谐,即或一时未谐,恒之初爻,变为大壮,则以大壮之军备,压制而已。其策则分我军为六留其四于马关,以其二为朝鲜开化党之声;如此而犹有不及,可使一军自元山津而冲其背,可使开化党维持朝鲜也,是天数之理也。 筮毕,呈之某贵显,贵显又使人更问曰:朝鲜之事,虽不足忧,清国之关系实大也,子幸占我国与清国关系。余复筮之,得民之不变。 断曰:民者两山相对之卦,两山相对,可见而不可近也,又不可相应也。于不近不应之卦,其无战争,断可知也。其后朝鲜之事,果如此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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